九濑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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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火苗

其实是13年夏天写的短文   只给两个基友看过= =

一看已经过去两年半了= =

这篇文的初衷其实是想治愈一下自己 恩

扎根lof  决定不再自娱自乐  总之  能治愈就好

【CP:马尔科X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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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把课本拍到艾斯脸上的时候,正是社团活动结束连校园都开始慢慢安静下来的时间。还在教室里睡的欲仙欲死的黑发少年噌的一下直起身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喊:“对不起老师我睡着了”。“回家了。”马尔科拎着包站在旁边,低垂着眼视线扫过艾斯衬衫领口里散落在后颈上的卷曲的黑发。

傍晚,即将入夜,现在似乎是马尔科这一天中最能得到安静的时候,艾斯似乎还没睡醒,拖着步子跟在后面。“马尔科”他想把包甩到肩膀上,不料手一滑没抓牢,包就沿着抛物线飞了出去。马尔科还没转身就被迷之物体狠狠的砸到了屁股。

“对不起!!!!!”

“你小子要给我付出代价!”

“对不起!!!!!”

面对青筋满面的马尔科,艾斯缩起脖子低着头两只手合十在脸前道歉,身体的一半笼罩在傍晚红色的光里,看起来有种毛茸茸的暖意。每次都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实在是——看着黑发少年诚心诚意的样子他只能无奈地甩出一句无力的威胁:“回头再收拾你。”

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

马尔科把艾斯的包捡起来扔回去给他,觉得自己的刚才被砸到的样子一定很蠢。

 

“要是能飞起来就好了。”

“你嘀咕什么呢?”

“马尔科,你说我的指尖能不能点起火来?”

“睡傻了吧你。”

 

马尔科表面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少年老成,这种被花痴的女生称之为成熟的性感特质,在艾斯眼里却是:早衰,懒散还有无形装逼。不过马尔科本人对于这些不同的见解很是不以为然。

 

马尔科无奈的把赖在自己位子上的艾斯拎起来,“你的教室在楼下的楼下,没事就不要老是跑来找我啊。再迟到小心老爹罚你抄课本。”

“没关系啦。开心比较重要!”

“开心个屁。”马尔科黑着脸接受来自四面八方各式各样目光的注视,心里一再感慨艾斯的迟钝。“快滚回教室,要上课了。”他狠狠一巴掌拍在艾斯屁股上。

“那我走了!午休在天台等你!”,这个低一届的学弟捂着屁股窜出教室,在门口朝他挥了挥手,脸上是一个大大的笑容。

今天格外的晴朗,阳光可以透过窗户洒满整个教室。马尔科几乎走神了半节课,艾斯的笑脸占据了他的大脑挥之不去。艾斯总是这样,直来直去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喜欢不喜欢几乎都写在脸上。率直的可爱。并不像所有人说的那样美好,其实和艾斯相比自己是个谨慎又胆小的人。他这样想,圆珠笔在纸上描画起火焰的轮廓来。

艾斯就像一团火。

而自己就那个贪图温暖却又害怕烫伤的人,站在能够接受到热量的最近的位置拼命伸着双手。

太逊了。

他望向窗外,目光扫过操场,越过体育馆的天台,穿过悠闲的云层,定格在那片蓝色上。

 

“马尔科,你的能力是不死鸟的话,会被烫伤吗?”艾斯摇摇晃晃的蹭过来,满口酒气全喷在马尔科脸上。

“萨奇你个混蛋又灌他酒!”一队队长对着远处躲在人群中向这边偷瞄的黄色飞机头吼了一声并丢去一个等着老子揣烂你屁股的眼神,就专注于对付眼前这个醉鬼。

“马尔科!”艾斯的脸几乎整个贴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之前的问题,“你会被烫伤吗?”

“当然会吧,不死鸟的能力能回复伤口但又不是不会痛。”马尔科推开艾斯的脸把他拽到船头上让他吹风醒酒,还得时刻提防着他掉下去。

“切,失望。”艾斯甩了两下腿,似乎很满意现在坐的位置。“要不要试一下?”

“你小子喝醉了把船烧了怎么办。”

“小气。”艾斯鼓起脸不再盯着马尔科,他转过头把注意力集中于玩弄自己手指。啪的一声,一簇红色的火苗在他的指尖绽开了。在夜色衬托下显得格外温暖。

就在艾斯专注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宽而厚实的手掌握住了他燃烧的指尖,顿时青蓝色的火焰从他指尖接触的地方冒出来。略微有些凉,没有火焰应该有的温度,但那只手掌却滚烫异常。

“开心了?”他偏过头正好对上马尔科有些无奈的笑脸。“很疼的。”

少年突然绽开了笑容:“嗯!”而那笑容在马尔科眼中就像深夜中瞬间亮起来的红色火焰,倒映在他微微紧缩的瞳孔里。

“想看看大海吗?”他突然说。

黑发的少年点点头,整张脸泛着醉酒后的红光。马尔科站起身动了动身体,他把艾斯拽起来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你可抓紧了。掉下去没人救你。”蓝色的火焰从马尔科身体上窜出来,蹭着艾斯 的脸颊,他竟然觉得自己从微凉的火焰里感觉到了马尔科的体温。

“要起飞了。”

 

“马尔科今天你生日啦!”艾斯郑重其事的把马尔科叫上天台,两只手藏在身后。

“难不成有礼物?”马尔科靠着栏杆,脸上挂着笑,半垂着的眼睑不见了往日的没精打采。

“嗯!马尔科生日快乐!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艾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完祝贺词,把一只纸盒子小心翼翼的捧出来,献宝似的递到马尔科面前,语气里不乏满满的自信与骄傲。“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快打开快打开。”

隔着盒子就闻到蛋糕的香气,马尔科看到里面的内容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盒子里是一块不太大的圆形自制蛋糕,整块蛋糕上抹着浅蓝色的奶油,边缘上点缀着浅黄色的奶油团,最有趣的是蛋糕的中间画着一个自己的Q版头像,线条抖的可以,看起来像是个黄色的鸟头。

“说到马尔科就想到蓝色啦!”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啊。”

“直觉。总之我保证味道绝对很好的!快点分蛋糕吧!”重点已经完全从生日礼物转变到吃蛋糕上了。马尔科拿着艾斯递过的餐刀,觉得要亲手把自己的脸切成两半有点微妙的不爽。但他必须快点动手,因为本来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会的蛋糕制作者在旁边闪着星星眼口水流已经快要滴到他裤子上了。

蛋糕的味道的确不错。介于艾斯糟糕的厨艺,这个礼物实在是非常可贵。

“啊,之前忘记拍照留念了。你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出这么像样的东西了。”

“没关系!我在家拍过了。你要吗你要回头发给你。”

“你好歹先吐槽一下……”

天台上有风穿过,十月份开始夏天的燥热正在慢慢减退。艾斯盘腿坐在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马尔科站在栏杆边上,背后是蔚蓝的高高的天空,云朵柔软洁白,像棉织物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

就像是——艾斯满足的眯起眼睛,觉得困意袭来。背着光似乎在朝自己微笑的马尔科就像是,随时都会飞起来一样。

 

处刑台离地面真的很远,艾斯觉他的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有双眼和双耳还在运转。

远处毅力的巨人、吼着自己的名字冲过来的弟弟,还有远处腾空而起的蓝色大鸟。都令他只能努力睁大双眼咬紧牙根发不出声音。耳边是一波一波巨大地声响,刀剑的碰撞、老爹的喊声、人群中自己曾经的同伴,曾经的队友,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从四面八方涌上广场的时候,他的眼泪滚了下来。

“为了我这样的人。”

远处的蓝色大鸟,张开巨大地翅膀,发出的长鸣划破天空。他甚至以为那些火焰也是滚烫的。

 

我不奢求能获救。他怀念起那些吵闹的死去的原三番队长私自开的酒会,怀念老爹豪爽的笑声、怀念起和萨博一起照顾路飞一起生活的日子、怀念起那些青蓝色的火焰后面懒洋洋的脸。

所以请你们不要为了我这样的人。

泪水源源不断的落下面颊,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炮火的红光和蓝色的凤凰都模糊的难以辨识。此生的疼痛像是一瞬间全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无法忍受的,像是要将他撕裂一般涌遍全身。

为了我这样的人。

为了我这样的人。

为了我这样的人。

马尔科似乎对他喊了一句什么,那团蓝色的火焰想要接近但被半空拦下。可能是因为太吵的缘故,他并没有听到那句话的内容。

 

“你终于睡醒了。学校都没人了。”

“我做了个梦。”

“做梦?”

梦见我们坐在巨大地好像鲸鱼一样的海盗船的船头上,我梦见你的指尖上点起了蓝色的火苗照亮了你胸口的纹身,我梦见你脚一蹬甲板在半空中展开燃烧着的翅膀。

“梦见我死了。”

艾斯把手伸直张开手掌,凝视着自己的五个指尖,它们在被阳光染红的天空的衬托下,就像烧着了一样。

“你小子别瞎说。”

“是真的。”

“……”

“要是能飞起来就好了。”

“嗯?”

视野的边缘里出现了马尔科的脸,一样的发型,一样的满脸不耐烦的表情。他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梦里马尔科那身线条漂亮的肌肉,他将那只伸着的手移到马尔科胸口轻声说:“这边要是有个纹身就更好看了。”

马尔科笑起来,他抓住艾斯的手,无视艾斯瞪得滚圆的眼睛和慢慢涨得通红的脸,慢慢俯下身去第一次郑重的吻了他的额头。

“被老头子发现了责任可都在你。”

 

艾斯不知道马尔科也做过一个梦,梦见他只能面对灰色的墓碑攥紧拳头阖起双眼,他梦见他终于在黑暗中忍不住流下眼泪齿缝里漏出自己的名字,失控的指尖燃起蓝色的火苗。

 

天空终于从深红色变成了深浅不一的墨蓝色,就像梦里蓝色的巨大火鸟载着艾斯飞过的广阔的海面。鲸鱼一样的莫比迪克号在视线的最远处,和远处的铁塔顶端一样,是一个亮着光的小点。马尔科松开艾斯的手,拎起两个人的包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你说纹身的话纹什么形状比较好。”

“啊啊啊!有点像船锚那样的一横一竖中间还有一个半圆的!”艾斯追上走下楼梯的马尔科,激动地用手在空气中不停比划着。马尔科只是笑着看着他手忙脚乱,眼睛里的光像是一簇摇曳的蓝色火苗。

梦里的痛苦与悲伤总会慢慢消失,但和梦里的你一样的如同灼人的火焰一般的你,却不会消失。在我身边不停地燃烧,发出滚烫的光与热。

马尔科把艾斯在空中挥舞的手攥进自己手里,愉快的看到纯情的他满脸通红的眨巴眨巴眼睛缩起脖子不再出声了。

 

喧嚣嘈杂的城市里,悄然燃烧着的微弱的喜欢,终于砰的一声燃烧成了漫天火光。蓝色和红色交缠着的火焰冰冷却又炙热,一如他们的冷暖自知。

 

[END]

2013.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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